这个春天,每个周六去合肥看皮肤。上周六,七点多才到高铁站,忽然收到母亲信息:“到了吗?”当时有点莫名其妙。她应该知道,这个时间点还早啊。
晚上,母亲得知我早已回来时,才跟我说起她这一天的忧心。原来早上四点多时,她做了一个噩梦。在梦里,我和另外一个人出去办事,那个人回来,告诉等候在家的她,我出了重大车祸,正在医院抢救,生死未卜呢。然后,她就魂掉了……
还好,在她最难受时,忽然醒了。可扑通扑通的心还在狂跳时,她又忽然想到,我今天要出门,于是又悬心起来,所以发了那条信息。这一天,她都魂不守舍……
我听着就笑了,忙安慰她:梦和现实正相反啊,担心什么!
嘴上这么说,心却微微地疼。母亲,让你受惊了!
又想起2016年春天的一件事。
那年肠胃不好,去上海看医生。当诊断没什么大毛病后,给母亲和弟弟各挂了一个电话。可没想到,电话里母亲没听清楚,理解反了我的意思。这可不得了,放下电话,她一夜未睡,肝肠寸断。
幸好第二天,弟弟及时来,给予澄清。
等我回来,了解了这个插曲,又好笑又心疼。
父亲已离开我们很多年,弟弟那年又大病一场。这些年,随着年岁越来越大,母亲也越来越脆弱,越来越依赖我们了。生活里的一点风吹草动,都让她心惊,她再经不起任何闪失了。
也因此,我更明了自己的责任,就如我在这首诗中所写:
再难,从不言死。不是怕,而是不敢,不能。因为,我是一位母亲,更因为,我有一位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