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郜磊:家园和树

©原创 2023-03-15 17:13

家住报业园。土黄色的楼宇,看上去不太显眼,但是楼间距大,院子里树木繁盛,郁郁葱葱。

每次度假住亲戚家或者宾馆,不管条件好差,不久就会想家,也想院子里的树木。我常想,家园和树木密不可分。试想一下,冷冰冰的钢筋水泥建筑,无论如何宏伟或者漂亮,离开了树木的簇拥,恐怕就缺乏生气,难驻乡愁。

报业园就很好,称得起“园”,如同颐和园、大观园等名园一样,有水池假山,尤其是树木成林,招徕鸟。家鸽和野鸟翻飞,园子就有了灵动的生活气息。

记得兴建报业园还是本世纪初的事情,当时是安徽报业集团宿舍,应该建成啥样?集团郑重给员工发了征求意见表,有些有心人提了宝贵意见,关于车库、道路之类,都是有用的“硬”意见。我也慎重填写了一条,却是条“软”意见,就建议园区多种树木,做到四季常青,遍地花开,诗情画意。我如同写散文一样用心来写这条意见,写得抒情,以求得到重视。

如今,报业园树木真的可称冠绝一方,经过“田野调查”,园内叫得出名字的树木至少有四五十种吧。高大的如杨树,十余年长到与高楼比肩。我当知青时在乡下种过杨树,知道参天大树是由筷子长的插枝条长起来的,仰望着它,礼赞生命的活力。常绿树有香樟、雪松等等,一年四季绿油油的,不见北方冬季的枯索。黄山栾树上有树蔸,春夏呈现嫩绿,秋冬变黄变红,鲜艳如花,让人联想到人生不同阶段的精彩。更好看的是开花的树,有紫薇、山茶、海棠、紫叶李等,五彩缤纷。且不说开花繁盛,绚丽夺目,花香就足以销魂。木兰、合欢、栀子都是清香馥郁,更有春天腊梅、红梅,秋天金桂,丹桂,满园暗香浮动,让时时刻刻进行的呼吸变得诗意盎然。比如初春走出楼门,第一眼看到红梅绽放,吸口气,清香直入心脾,就增加了一点劳作的动力。晚秋傍晚散步,被浓郁的桂花香环绕着,浸润着,所有无聊、烦恼、劳累都被冲淡,逐渐消弭,回家好睡。

园子里更值得期待的是结果的树,如枣、桃、石榴、葡萄,还有罕见的无花果等。树上的果实好看也好吃呀,夏天满园金黄的枇杷,虽说个头小,滋味薄,却是纯天然的,有人打落用来熬枇杷膏,甜滋滋地就把病治了。银杏的果子叫白果,炒熟了苦中带香,别有滋味,也可以入药。冬天通红的柿子,像橘红色的小灯笼一样,星星点点照亮寒冬,最耐看。

在大院南门口有一棵树,结的果实像梨又像苹果,我进进出出时经常驻足在树下呆看,始终猜不准是什么果实,后来还是手植这棵树的老者告诉我是木瓜。主人一再叮嘱我不要急于采摘,说木瓜啃不动,成熟了金黄金黄的好看,历久弥香!他说得对,不光木瓜,还有那桃子、柿子、枣子等果实,硕果累累地挂在枝头就是丰收的美景,看着喜人,假如不待完全成熟就被下狠手摘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难免让人心里空落落的。

我痴想,采摘果实时,若留一两个高挂树梢上也好,点缀点缀天空,让小鸟啄食,叫声更婉转清甜,颂扬有树的家园。


家住报业园。土黄色的楼宇,看上去不太显眼,但是楼间距大,院子里树木繁盛,郁郁葱葱。

每次度假住亲戚家或者宾馆,不管条件好差,不久就会想家,也想院子里的树木。我常想,家园和树木密不可分。试想一下,冷冰冰的钢筋水泥建筑,无论如何宏伟或者漂亮,离开了树木的簇拥,恐怕就缺乏生气,难驻乡愁。

报业园就很好,称得起“园”,如同颐和园、大观园等名园一样,有水池假山,尤其是树木成林,招徕鸟。家鸽和野鸟翻飞,园子就有了灵动的生活气息。

记得兴建报业园还是本世纪初的事情,当时是安徽报业集团宿舍,应该建成啥样?集团郑重给员工发了征求意见表,有些有心人提了宝贵意见,关于车库、道路之类,都是有用的“硬”意见。我也慎重填写了一条,却是条“软”意见,就建议园区多种树木,做到四季常青,遍地花开,诗情画意。我如同写散文一样用心来写这条意见,写得抒情,以求得到重视。

如今,报业园树木真的可称冠绝一方,经过“田野调查”,园内叫得出名字的树木至少有四五十种吧。高大的如杨树,十余年长到与高楼比肩。我当知青时在乡下种过杨树,知道参天大树是由筷子长的插枝条长起来的,仰望着它,礼赞生命的活力。常绿树有香樟、雪松等等,一年四季绿油油的,不见北方冬季的枯索。黄山栾树上有树蔸,春夏呈现嫩绿,秋冬变黄变红,鲜艳如花,让人联想到人生不同阶段的精彩。更好看的是开花的树,有紫薇、山茶、海棠、紫叶李等,五彩缤纷。且不说开花繁盛,绚丽夺目,花香就足以销魂。木兰、合欢、栀子都是清香馥郁,更有春天腊梅、红梅,秋天金桂,丹桂,满园暗香浮动,让时时刻刻进行的呼吸变得诗意盎然。比如初春走出楼门,第一眼看到红梅绽放,吸口气,清香直入心脾,就增加了一点劳作的动力。晚秋傍晚散步,被浓郁的桂花香环绕着,浸润着,所有无聊、烦恼、劳累都被冲淡,逐渐消弭,回家好睡。

园子里更值得期待的是结果的树,如枣、桃、石榴、葡萄,还有罕见的无花果等。树上的果实好看也好吃呀,夏天满园金黄的枇杷,虽说个头小,滋味薄,却是纯天然的,有人打落用来熬枇杷膏,甜滋滋地就把病治了。银杏的果子叫白果,炒熟了苦中带香,别有滋味,也可以入药。冬天通红的柿子,像橘红色的小灯笼一样,星星点点照亮寒冬,最耐看。

在大院南门口有一棵树,结的果实像梨又像苹果,我进进出出时经常驻足在树下呆看,始终猜不准是什么果实,后来还是手植这棵树的老者告诉我是木瓜。主人一再叮嘱我不要急于采摘,说木瓜啃不动,成熟了金黄金黄的好看,历久弥香!他说得对,不光木瓜,还有那桃子、柿子、枣子等果实,硕果累累地挂在枝头就是丰收的美景,看着喜人,假如不待完全成熟就被下狠手摘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难免让人心里空落落的。

我痴想,采摘果实时,若留一两个高挂树梢上也好,点缀点缀天空,让小鸟啄食,叫声更婉转清甜,颂扬有树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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