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客在八公山区餐馆品尝麻黄鸡
据淮河早报消息 最近,央视开年大剧《六姊妹》持续火爆荧屏,收视率一路飙升,这部以淮南为故事蓝本的电视剧,凭借其细腻的情节和生动的地域刻画,将淮南这座城市推到大众面前,成为全民热议的“现象级打卡地”。剧中,淮南麻黄鸡这一极具地域特色的美食,伴随着剧情的延展,逐渐走进大众视野,引发广泛关注。
淮南麻黄鸡,其历史源远流长,可追溯至汉代,彼时便被尊为“贡鸡”,备受皇室青睐,自此在淮河流域广泛养殖。西汉淮南王刘安潜心修道,传说他飞升成仙时,身旁相随的“仙鸡”,正是如今的淮南麻黄鸡。2020年,淮南麻黄鸡凭借卓越品质,成功斩获国家农产品地理标志产品称号。八公山区域,山水相依,生态环境优越,气候温润宜人,为麻黄鸡的生长构筑了天然的理想家园,也成就了其独特风味,成为淮南当之无愧的特色美食名片。
淮南市麻黄鸡协会副会长杨海蓉告诉淮河早报、淮南网记者,在现代产业发展的进程中,麻黄鸡产业不断升级,在产品质量把控和可溯化建设方面取得显著成果。养殖户们积极引入现代化养殖技术,严格控制养殖密度,确保每只麻黄鸡都有充足的活动空间,在山林间自由觅食、嬉戏,以保证鸡肉的紧实口感和丰富营养。饲料方面,坚持选用天然谷物、青草及昆虫等绿色食材,拒绝使用任何激素和抗生素,从源头保障麻黄鸡的品质安全。
同时,为了让消费者吃得放心、吃得明白,淮南麻黄鸡建立了完善的质量追溯体系。每一只麻黄鸡从出生起,就被赋予独一无二的“身份编码”。通过扫描二维码,消费者可以清晰了解到这只鸡的生长历程,包括出生的养殖场、饲养周期、喂养饲料种类,真正实现从农场到餐桌的全程透明化监管。
在文旅融合的时代浪潮下,淮南积极探索麻黄鸡与八公山区旅游资源的深度融合。八公山区举办文化旅游节期间,当地农家乐和餐馆纷纷将麻黄鸡作为招牌特色菜品隆重推出,吸引了大批游客慕名而来,只为一品其独特风味。此外,八公山区还精心策划了以麻黄鸡为主题的美食体验活动,游客不仅能大快朵颐,品尝到美味的麻黄鸡菜肴,还能走进麻黄鸡养殖基地,近距离观察它们的生长环境,深入了解其养殖文化,感受从田间到餐桌的美食魅力。结合《六姊妹》的拍摄地九龙岗民国小镇等景点,精心打造了“美食 + 文化 + 旅游”特色线路,让游客在探寻淮南历史文化的同时,也能沉浸式体验地道的麻黄鸡美食文化,为淮南文旅产业发展注入强劲动力。(记者 查嘉琪 摄影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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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记忆|老北头旧事
汤力帆
电视剧《六姊妹》有些拍摄景点取自田家庵区老北头。其实老北头有条著名的东西向马路叫淮滨路。在我儿时的印象中,老淮滨路并不像现在这样拥塞。那时街上的来往车辆在茂密的法国梧桐下稀稀拉拉,唱主角的是开往西部的大通道绿皮公交车,车内人头攒动,拥挤不堪。车辆启动后,两节车厢中间的帆布接头像不断伸缩的手风琴,稍有转弯,连接处的乘客便明显感觉到脚下晃动,有点像进了婴儿摇床。
这条街的标志性建筑当属淮滨大戏院。记忆中的戏院门厅高大,廊柱宏伟,楼上楼下一千多座位常常人满为患。电影、京戏、歌舞、话剧,走马灯似的上演,售票窗前人山人海。每逢“大片”公映,总是一票难求。那时没什么娱乐活动,对孩子们来说,学校能包场电影简直跟过年一样快乐。不过对我来说,还有一种快乐不亚于看电影,那就是我们发明的游戏。
记得上小学时,我们屁股下坐的不是椅子,而是两人合坐的长条凳。依照校规,每逢周末放学,我就得与邻座轮流将长凳扛回家。轮到我扛凳时,我与几位同学发明一种游戏:将长凳扛上淮滨大戏院台阶,四腿朝天翻转过来,然后人骑上去顺着八九十级台阶一溜而下,享受那种风驰电掣的感觉。不过,这种“溜阶”的快感,常常因为戏院看门大爷的几声断喝而夭折。大爷很聪明,他能从我们的身高和脖子上的红领巾判断出眼前的顽皮孩子来自马路对面的田二小,当即“威逼”我们供出自己的年级与班级,以便以“破坏公物罪”报告老师,吓得我们扛起长凳落荒而逃。现在想来,那种“溜阶”游戏肯定对台阶有破坏作用,看门大爷非常尽责!
除了“溜阶”,还有一种乐趣是看画书。淮滨大戏院东边是当时著名的淮南旅社——现在被金太阳广场取而代之。记得旅社外沿淮滨路是一溜几十米长的铁栅栏,栅栏外的人行道上有三四个画书摊。所谓画书就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前盛极一时,此后又渐渐绝迹的儿童连环画册(亦叫小人书),上世纪七十年代的许多孩子手里都有数本乃至几十本。画书品种太丰富,以至于家里的那点“收藏”远远满足不了我们贪得无厌的胃口,于是同学们每每携私人拥有的画书交换阅览。此外去画书摊花钱看书,也成了我们放学后的消遣。所谓画书摊,就是展开来比一个成人还高的双面大木匣子,斜靠在栅栏上,匣内设数道水平隔断,上面码满数层用绳子或橡皮筋拦起的画书。一个大木匣约有几十至上百本画书,每本“借阅费”约2分钱;彩色画书“物以稀为贵”,租费或更高些。我因父母管束严而身无分文,却常常坐在不相识租书人身边蹭书看。看客不全是学生,还有一些叼着香烟的成人。因为画书摊生意火,我这“蹭书人”经常无座,只得曲身躬腰蹭看别人的书;碰上个别小气的,将书一合,朝我翻白眼,我不得不再换一家蹭读。现在想来,我当时脸皮也够厚的;但没办法,画书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我看画书速度慢,因为除了一页页赏画,还喜欢一行行阅字,碰到生僻字只能连估带猜;有一回碰上两位学弟只看画不读字,凭图揣测情节故事。只见他们的手指在书中人物身上点点戳戳,凭其丑俊区分善恶,口里编排的内容与书中文字虽大相径庭,倒也自成体系,感觉真是碰上了“天才”!
后来我才发现,当年的小人书培育了两种人:爱读写的文人与爱涂抹的画师。前者稍大点爱上了纯文字读物,后来渐渐喜欢上了码字;后者则养成随手涂鸦习惯。我读五年级时有位同窗涂画成瘾,到处留痕:课桌、作业本封面、课本留白处……到处画满了各种图案:花鸟、人物、虫鱼……可谓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离开画书摊,顺着淮滨路往东,便来到东城市场入口,这里有两处气枪打靶摊,生意也不错。靶摊也是一个立起来的大木匣,里面有几排标靶。最上一排内藏赫鲁晓夫、柯西金等十名政治人物彩色头像,估计为木刻,十分逼真。枪手从数米外瞄准射击,只要命中其中一个,对应的头像便会窜出来,瑟瑟抖晃个不停。当时一分钱可以打两枪,我的许多校友是靶摊常客,他们当中许多人后来当了兵,扛上了真枪!
当然,那时的东城市场没有玻璃钢大棚和服装摊位,只是一条普通小街。
再往东,便是像火车车箱似串成一串的田家庵五金商场和国营淮滨商场。里面依次区隔成五金、大百货、小百货、针纺、日化、布匹等专门店面。我印象最深的是日化品店,那是女顾客们最爱光顾的地方:冬天,散存在大玻璃瓶里的雪花膏散发出诱人的芳香;入夏,满屋的香皂和花露水气息扑面而来,你不由自主地怀疑自己置身于花香四溢的仙境……
时光飞逝,沧海桑田。现在的淮滨路,大戏院、淮南旅社已不复存在,画书摊、靶摊早成旧史,淮滨商场虽在,但今非昔比;建设村的青砖瓦房、绿草如茵的老体育场,早已被拔地而起的混凝土高楼取而代之。那个曾在建设村小街上玩过跳房游戏、在老体育场练过武术的翩翩少男,那个在田二幼唱过样板戏、在田二小背过“老三篇”指挥过大合唱、在淮南三中度过最紧张学习岁月的花样男孩,如今已移步耳顺之年。他当年的玩伴大多儿孙绕膝,有出省的、出国的……淮滨路变了:马路翻新了,法国梧桐的腰围粗了,沿街满是高大而年轻的建筑,三所母校也华服盛饰、早蜕去旧时妆颜,半个路段改双向为单行,车辆如过江之鲫。童年远去了,但童年的淮滨路却不会变,或许会永驻心田……